“那是最后的办法。”徐获道：“能通关当然最好。”
“不过主城的滞留玩家倒是很有勇气，跨虫洞传送仪器都摆在了城内，竟然还有人想杀我。”
“那些人已经找好了退路。”娄沸心里清楚得很，很多人是有冒险离开的办法的，只是出去之后可能还不如这里过得好，没有那个必要。
但徐获太富有了，拿下他的遗产，出去之后在任何稳定分区都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，031区被毁算什么呢？
“你们竟然盼望玩家势力讲理？”徐获略显讶异，如果徐获背后真的有人，难道他们还指望那些人调查清楚真相，来个冤有头债有主吗？
“在你出来之前，十二主城的执政官之间已经打过一场了。”娄沸道：“各方平衡之下，谁也拿不下谁，只能暂时休战。”
“蠢人竟然这么多。”徐获感慨。
娄沸听笑了，“你也许不懂这种心理状态，滞留玩家中其实有不少已经出现了退化症状。”
“人对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可能充满无限畅想，但对拥有过但又失去的……看到自己没有而别人有的时候，想到的不是去争取，而是让别人也失去。”
“何况退化一旦出现就不可逆转了，一些人忍受着痛苦，只想看到别人更痛苦。”
“a级玩家的退化率这么高？”徐获挑眉。
“a级玩家本来进入游戏的时间就很长，有些人十年都未必能升到a级，这期间服用的进化剂无法计数，进化剂喝得越多，出现退化的几率越大。”娄沸道。
“其他分区可能没有这么集中，只是我们这些能滞留下来的玩家大概都不是多有实力的人，进入游戏世界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“成为玩家后，人类的寿命基本奔着两百去了，怎么可能在短短二三十年就开始退化。”徐获喝了口水，抬眸看着对面的人。
“我们滞留的时间太长了。”娄沸道：“游戏商城很难再兑换到有用的药剂。”
她顿了顿又道：“进化像是走一条只能前进不能停下的路，一旦停下，人的身体很快就会出问题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人，应该不能理解普通玩家的捉襟见肘。”
徐获没有过多评价，而是道：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从国王宝库出来的时候要杀掉大殿外的那些人？”
“的确有所疑虑。”娄沸道，如果他只是为了泄愤，为什么不全部杀掉，而是挑挑拣拣的杀？
“很简单，因为他们想杀我。”徐获道：“这是特性判断出来的。”
娄沸先是了然，后又带上些怪异，“你就那么相信特性吗？游戏的判断大概是基于人的情绪变化，为什么你不觉得那是恐惧之下的本能反应呢？”
“特性判断不一定准确，但准备动手的玩家一定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心态。”徐获看着她，神色平静，“死的那些人也好，坐视旁观的你们也好，都违背了跟我的约定。”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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