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22章 袭击农场的怪物
叶风和杨革勇懒懒的骑在马上,一人手里提着一把猎枪,杨革勇拿的是一把雷明顿,而叶雨泽干脆提了一把散弹枪。
杨革勇一直在笑话他,打的猎物没办法下嘴,里面全是铁砂。
叶雨泽也不以为意,在这方面,他跟杨革勇确实不是一个档次,没办法,人家那该死的天赋。
叶雨泽一直不知道老爹的枪法怎么样?但是他记得,老爹可是比杨革勇他爸枪多。
一把骑步枪,一把五四,杨玉林当初也就一把冲锋枪。不过人家杨玉林是射击冠军,还真没听说过老爸有啥光辉历程。
农场附近有很多野兽,时不时跑来祸害庄稼和牲畜,所以两个人就时不时出来狩猎。
加州本来人口就不多,加上他们的农场位置又有些偏远,人就更少了。
当初军垦城有不少年轻人过来培训,如今技术都学走了,也就不来了。而农场的工人们都按部就班,平常两个人都是自己生活儿。
郑倩带着孩子和他们生活儿了一阵子,但港岛那边生意忙,就走了。
本来孩子是放在他们这边的,不过这两个男人实在不靠谱,她就都带走了。
杨革勇举枪射击,一头野猪应声而倒,叶雨泽紧随其后,两头小猪仔也躺在地上。
没办法,枪法虽然不如杨革勇,但是威力大啊,一枪打俩,为此叶雨泽洋洋得意。
杨革勇吹了吹雷明顿枪管冒出的青烟,斜睨着叶雨泽:
“你这散弹枪打幼崽,传出去要被动物保护协会追着骂。“
话音未落,远处灌木丛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,惊起一群鹧鸪。
两人同时攥紧枪托,杨革勇示意叶雨泽包抄,自己则贴着土坡匍匐前进。
拨开带刺的藤蔓时,他瞳孔骤缩——三头成年野猪呈三角阵型拱开杂草,中间那头獠牙足有半尺长的公猪正用蹄子刨着地面,暗红色的涎水顺着锯齿状的下颚滴落。
“后退!是护崽的猪王!“杨革勇压低声音嘶吼。
可已经晚了,猪王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人类气息,鼻腔喷出白雾,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。
最左侧的母猪突然发力,贴着地面冲来,四蹄扬起的碎石噼里啪啦砸在树干上。
叶雨泽本能地扣动扳机,散弹在猪皮上溅起火星,却只换来母猪更疯狂的冲撞。
杨革勇的雷明顿精准击中母猪肩胛骨,可这头两百斤的野兽竟顶着子弹惯性继续狂奔,直到撞断碗口粗的松树才轰然倒地。
血腥味彻底激怒猪王,它带领最后一头母猪左右包抄,浑浊的小眼睛里泛着凶光。
叶雨泽边退边装填弹药,后背突然撞上一棵歪脖子树。
猪王抓住破绽,猛地加速,獠牙几乎要戳进他小腹时,杨革勇的第二发子弹擦着叶雨泽耳际飞过,精准贯穿猪王右眼。
剧痛让猪王转向杨革勇,却在转身瞬间,叶雨泽的散弹枪轰碎了它的后腿。
受伤的猪王拖着断腿疯狂冲撞,杨革勇灵活闪避,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母猪已经蓄势待发。
就在母猪跃起的刹那,叶雨泽扑过去将杨革勇扑倒,散弹枪托重重砸在母猪鼻梁上,换来一声惨烈的嚎叫。
“分开跑!“杨革勇滚到岩石后装填弹药,叶雨泽却发现退路被倒下的树木堵住。
最后一头母猪认准了这个拿散弹枪的人类,将他逼到悬崖边。悬崖下是湍急的溪流,落差足有三十米。
叶雨泽后背紧贴岩壁,冷汗浸透衬衫。母猪突然前腿撑地,弓起脊背发出低沉的嘶吼,这是发起致命冲锋的前兆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杨革勇从侧面冲出,雷明顿抵住母猪咽喉扣动扳机。
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两人脸上,母猪庞大的身躯擦着叶雨泽坠入悬崖,带起的劲风险些将他也拽下去。
“你小子命真大。“杨革勇喘着粗气递过水壶。
却在这时,更远处的森林传来让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。那声音低沉而悠长,带着金属般的震颤,不像是任何已知的野兽。
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地检查弹药。杨革勇把最后两颗高爆弹压进枪膛,叶雨泽默默卸下腰间的匕首。
暮色中,灌木丛传来规律的踩踏声,像是什么巨兽正用后腿直立行走。
当那东西走出阴影时,叶雨泽差点叫出声。那是头通体灰黑的巨熊,足有三米多高,最诡异的是它脖颈处缠着生锈的铁链,左眼蒙着块皮革眼罩,右爪握着根削尖的白桦木长矛。
“这这是受过训练的熊?“杨革勇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巨熊歪着头打量两人,突然将长矛重重戳在地上,发出类似人类的咕噜声。它身上布满弹孔和刀疤,显然经历过无数厮杀。
巨熊突然直立起身,挥舞着长矛冲来。杨革勇率先开枪,高爆弹在它胸口炸开,却只让这头巨兽晃了晃。
叶雨泽绕到侧面,将散弹枪抵在熊腹连开两枪。巨熊吃痛挥出熊掌,叶雨泽就地翻滚躲开,后背却撞上尖锐的树桩,疼得眼前发黑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杨革勇将最后一颗高爆弹塞进巨熊张开的血盆大口,然后猛地踹出猎靴。
爆炸的火光中,巨熊庞大的身躯向后倒去,压塌了大片树林。烟尘散尽后,两人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,身上沾满血污和泥土。
“明天必须装电网。“叶雨泽揉着淤青的后背,“再这么下去,农场得改成动物园。“
杨革勇苦笑着摇头,捡起熊爪上脱落的金属环——那上面刻着俄文编号,似乎诉说着这头巨兽不为人知的过去。
夜幕降临,两人拖着猎物往回走。远处农场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,像座温暖的孤岛。
但谁也没注意到,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,闪烁着诡异的幽光
回到农场时,月光已将谷仓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杨革勇用高压水枪冲洗身上的血迹,水流在地面蜿蜒成暗红色的溪流,惊得圈里的奶牛不安地跺脚。
叶雨泽倚着工具房的门框,摩挲着从巨熊身上扯下的半块皮革眼罩,上面依稀能辨出褪色的红星标志。
“老杨,你说这熊会不会是冷战时期的产物?“他晃了晃手里的眼罩,“就像电影里那些秘密武器。“
杨革勇关掉水龙头,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:
“别瞎想,说不定是哪个马戏团逃出来的。“
话虽这么说,他却将那枚刻着俄文的金属环悄悄收进了工具箱最底层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,农场陷入诡异的平静。
新架设的电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自动报警器的红灯昼夜闪烁,但除了几只偷玉米的浣熊,再没出现任何不速之客。
然而这份平静反而让两人愈发不安,就像暴风雨前压抑的闷热。
这天傍晚,叶雨泽正在给拖拉机换机油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牛叫。
他抄起墙角的散弹枪冲出门,正撞见杨革勇从马厩里牵出坐骑。
“西边牧场!“
杨革勇翻身上马,“听声音是老黄!“
两人策马狂奔,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尾巴。
当他们赶到时,眼前的景象让呼吸几乎停滞——老黄横躺在血泊中,脖颈被撕开巨大的伤口,心脏不翼而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