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成了？真不错。</P>
计划的效果实在过分良好，付前赞叹之余环视四周。</P>
塔四周的人偶已经很是损毁了一批，包括属于原住民希拉丽雅的那三只。</P>
就连新升级的真人版，血肉也已经是彻底干枯，如同风化已久的尸体，唯有一双眼睛还带着些许光亮。</P>
“你运气不错。”</P>
目光最后落在仿佛也要灯枯油尽的多里安身上，付前露出了一个神秘笑容，冲着地上多出来的人偶示意了一下。</P>
“记得好好收藏，对你有好处。”</P>
……</P>
多里安发表劫后余生的感慨前，骤然结束阿孔斯之旅的付前已经是重返仓库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。</P>
而打量着身上已经变回来的t恤短裤，这样一个结果也是瞬间反向补全了众多逻辑，让付前差不多猜到任务具体是怎么完成的——</P>
阻止苦果的长成，并不一定要消灭它，让它永远都长不成就好了。</P>
毫无疑问，白脸人确实是任务完成的关键，也是自己寻找的那个无需穿过玻璃，就能影响到苦果长成的元素。</P>
但具体的操作方式，不是简单的杀死它，或者是通过内脏暴击类的手段毁伤它的本质，而是把它留下来。</P>
没错，人偶固然是一种极不自由的状态，然而它最核心意义并不是消灭，而是用这种方式，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无法离开。</P>
白脸人不是时时存在于阿孔斯的，这一点几乎可以明确。</P>
但现在就像那些外乡人一样，他一直在了。</P>
或许不是真实的阿孔斯，但这一点还是让苦果长成直接变成不可能。</P>
至于为什么一个临时文件能有这么大效果？</P>
首先在付前的判断里，那个地方已经不一定是临时的了，最后交代多里安的话不是瞎说的。</P>
临时文件为什么不长久？</P>
简单，它因自己这个被放逐的人而生，只要自己一离开就会直接消失。</P>
所以理论上来说，自己和多里安的交谈没有意义，真实世界的他不会接收到任何东西。</P>
但如果被放逐者不离开呢？</P>
比如自己虽然走了，但白脸人留了下来。</P>
如果它跟自己一样被放逐的猜测是真的，对于阿恐斯来说，它和自己就具有类似的性质。</P>
而化做人偶后，就相当于永久存在，不能离开。</P>
这将导致这个多里安诊所分所，不再是临时机构。</P>
甚至从这一点出发，付前还能想到任务的一个更古怪发展——白脸人的人偶一直在，苦果就不能长成了，那自己一直在呢？</P>
如果说苦果在度化整个阿孔斯，那自己和白脸人因为体质特殊，就像是两颗无法点化的顽石，只能暂做隔离处理。</P>
但只要顽石还在，它就没法彻底完成。</P>
这种情况下，之所以还存在长成的风险，是因为自己和白脸人最后还是会走。</P>
死亡或者失色，以及其他什么原因，自己会任务失败，而白脸人更简单，一到白天就不见了。</P>
那如果自己能在里面一直保持存活不出来，任务是不是也不会失败了？</P>
虽然这种情况下，似乎就成了仓库堵枪眼的纯纯工具人了。</P>
但或许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角落，真的有哪个前辈在一直充当这样的角色呢？</P>
当然这属于过分发散的联想了，无论如何，任务在缺少太多关键信息，只能悬空诊脉的情况下，还是圆满完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