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输了要请我喝花酒。”生怕她会反悔似的,冷世翊立刻弯起小手指对她笑,她极其不情愿地伸过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勾了一勾。
“跟我走。”
“我们这是去哪啊?你知道她去了哪里?”坐在刚刚容婧仪落脚的茶寮,师缱婼好奇地看着冷世翊一边倒酒一边吹口哨。
“我们去鬼庄。”他故意提高了音量,“这鬼庄里有一把绝世的好琴,但是从没有人能把它拿走,你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这把琴镶嵌在一个刻满吐蕃字的机关上,没人认识吐蕃字。”
她听的一头雾水:“可是你不是说带我去找……”
“哎!”冷世翊一摆手,示意她不要继续说,“找古琴当然要带你一起去了,可是如果身边有个通晓吐蕃文字的人那就好了。”
喝完一盅酒,冷世翊抹了抹嘴角,拉起她便跑了出去,还嚷嚷着这就去鬼庄寻琴。茶寮里另外几张邻桌的人果然都悄然站起身来。
“我们去鬼庄干什么呀?”她一开口却被他伸手捂住,他鬼祟地回头张望了几下,拉着她跑进了一间废弃的大宅。
“刚刚容姑娘是一个人走的,但不是一个人来的,那个茶寮里还有很多是她的手下。琴艺大会既然是她主典,那我说到绝世好琴她自然会有兴趣。但我又说这把琴要有人精通吐蕃文字才能拿走,拿她就必然会亲自带着桑曲来找琴。”
师缱婼恍然大悟,心下暗暗夸冷世翊有点小聪明:“我明白了,等她带着桑曲来,我们就可以救走桑曲了。”
“番邦女人的反应真是慢,还好你不算太笨。”
“你!”见他每一句都对自己冷嘲热讽,她不禁又动怒。“安静,有人来了。”他一根手指抵上她的嘴唇,二人俯下身藏在死角。
“那把琴被吐蕃文字封印了?”一声熟悉的清甜声音传来,显然是容婧仪,语气竟然有一丝遗憾之意,“还想献给圣娘,可哪有人懂这吐蕃文字?”
“容姑娘,那天不是抓来一个吐蕃来的女子吗?何不带她一起来破解机关?”一个属下上前提议道,听到这话,师缱婼的心砰砰直跳,桑曲真的被他们捉去了。
“哎呀,她又不是我带走的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谁知容婧仪无奈地叹了一声,“算了算了,我们还是不要逗留了,教主就要回来,我们赶紧回去吧。”说罢便失落地拂袖而去,后面零零散散的人跟着她走出废宅,师缱婼全都看在眼里,人群中确实没有桑曲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待众人离去,师缱婼忽然觉得双脚瘫软,喃喃道。桑曲不在容婧仪的手上,又是被谁给带走了?
“番邦泼妇,你放心,桑曲虽然不在她手上但是看样子还是跟她脱不了关系。”冷世翊吐掉嘴里的一根野草,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“桑曲不会有性命之忧吧?”此刻她也不计较他口口声声叫自己番邦泼妇,一心想着桑曲的安危,眼里不由噙着泪花。
他惊讶地看到她脆弱的一面,安慰道:“不会的,他们要是想要她性命可以在琴艺大会那天就要了,何必捉回去再杀?放心吧。”看着安慰不奏效,她却依旧难展笑颜,冷世翊忽然变回了平时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靠近她:“喂,番邦泼妇,请我喝花酒。”
“我都没找到桑曲,凭什么请你喝花酒?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中原鄙夫!”
“哎,我们说好的,我帮你找到容婧仪而已,她刚刚都已经露面了,当然算打赌是我赢了!”看她对自己骂了起来,他反而稍稍安心,生气总比伤心要好,便故意引得她多骂几句:“番邦泼妇,你不会反悔了吧!”
“你个中原鄙夫!我懒得跟你说,我去找桑曲!”她嘟着嘴转身气呼呼地要走,他一把拦住了她:“茫茫人海,你去哪找?还是陪我喝一杯,我答应帮你慢慢找。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!”
“容婧仪就是我找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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