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不落下风。
但季觉的心,却沉到谷底。
因为怪鸟的出现,不是针对自己先生,是否回防?伊西丝淡然说道:分出一部分压制的算力之后,能够缓解形势。
「不用管!」
季觉断然的舍弃了队友,毫不犹豫:「你只要能压制住那个废物玩意儿就行了,剩下的,不在考虑之中!」
这时候分出精力来才是自取灭亡!
操作是操作,能力是能力,一个大位阶的差距本身就是天堑,面对一个超拔位阶的工匠,仅仅是全力以赴都是自寻死路,哪里还有瞻前顾后的余地!
明白。
此刻,伊西丝的控制,彻底接管了一切,以未完成的矩阵圣物的身份,彻底噬主,反过来控制着主人的一切,不自量力的向着远方的陶宸发起猛攻!
无穷苍白的花朵凭空汇聚,自头顶之上的半空之中,编织为花冠。
舍弃了一切外层范围之后,在周身十米之内构成了足以抵抗圈境压制的领域,花朵所在之处就是伊西丝的双手所及,此刻,无以计数的手掌,已经汇聚在季觉的周围,划出了看不见的界限。
不管不顾,舍弃所有。
向着陶宸猛攻!
这一次,就算是主天工和圈境也无法再压制三相炼金术的运转了,双手所及之处一切尽在感召之中!
「哈,似乎被当成弃子了啊。」
小牛马的车厢里,童山轻声笑了起来,却毫不在意。
这时候倘若季觉放弃大好优势回身援助,那才叫辜负他的信任,早在落入陷阱的那一刻开始起,所有人就应该做好自身死亡的准备才对。
干得好!
啪!
安凝手中的飞光再度进射,斩掉了诡异怪鸟的一颗头颅,怪鸟惨叫,血如泉涌,凶厉之意却更加狂暴。
迅速重生。
飞光居然没用?
安凝迟滞了一瞬。
「那是主的失序之造——以畸变之律编织而成,不是活物,更谈不上死亡,只要偕主尚在,就能够无限制的重生。」
童山平静的回答,口鼻之间的血色,不断的渗出。
粘稠的血液丝丝缕缕的蜿蜓,向着怪鸟汇聚而去,而就在怪鸟癫狂的鸣叫之中,婴儿的哭声已经越来越近了,却看不清晰从无数婴儿稚子的死亡之中所诞生出的怪物,失序之兽·姑获!
就在童山的感知之中,无数半透明的苍白婴儿,已经如同野兽一样,将他们包围了,不断的爬入车厢内,试探。
却又在念动力的压制之下,崩裂,消散,又再一次的重组。
飞光再次进发,却没有向着远方的飞鸟,而是向着小牛马的脚下,粘稠的黑暗如液体一样沸腾着,一声怨毒的嘶鸣从黑水的涌动之中浮现,一张张惨白的面孔如同溺死鬼一样的浮现,向着他们死死的凝视而来。
安凝说:「不止一个。」
而就在血雨的笼罩之下,一个枯瘦佝偻的诡异身影从转化之狼的尸骸之中浮现,面孔之上疤痕和缝线交错。
一只独眼,冷冷的看向了童山的所在。
「真是大手笔啊」
童山轻叹:「缝面税吏,水猿和姑获,这么短的时间内,已经催化出了三个失序物不愧是偕主天工。」
根植在白邦这一片早就被血和死亡所浸透的大地之上,那一支权杖还在不断的抽取着无数的死亡和怨恨,催化和强化着自己所缔造出的失序物,只要白邦尚存,那这一片土地之上所积累数百年的苦难,就会源源不断的为它们提供力量。
更何况,还有强敌窥伺。
他手中,那一卷古老的羊皮地图未曾展开,内部的眼晴早已经充血猩红,不断的震颤着,看向了四方。
视线所看的地方,却空空荡荡,毫无任何的东西。
只有如芒在背的寒意,自始至终,环绕在他的身边——
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样。
盯着他!
一时间,童山的神情不由得复杂—·
他居然被当做了突破的薄弱点,通过自己,对方想要对其他人进行牵制,甚至,逼迫别人露出破绽。
于是,童山断然的,伸出了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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